贝蒂·米拉姆(Betty Melamu )坐在家里棕色皮沙发上。她就住在位于约翰内斯堡南面的伊瓦顿镇(Evaton)。她怀抱着女儿莫特什蒂斯·帕斯卡利纳(Motshidisi Pascalina)的肖像,轻轻哼唱着女儿最喜欢唱一首歌。“每当她听收音机或去教堂的时候,她会唱起那首歌,”母亲回忆着。 我问,帕斯卡利纳是不是唱歌特别好听。 “是的,”母亲一边回答,一边笑。显然,女儿不但多才多艺,而且感情奔放,她总是把歌反复地唱。 此外,帕斯卡利纳还爱踢足球,在学校里学习也是非常用功,梦想将来成为一名政治家。“她想做些善事,” 贝蒂·米拉姆为女儿感到自豪。 但母亲的笑声和对幸福的回忆很快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悲伤。女儿是一个同性恋,家人知道这一点,而且接受她。帕斯卡利纳刚刚21岁。高中毕业考试已经结束,她去年12月去参加一次聚会。 “我不知道聚会后发生了什么,” 贝蒂·米拉姆说。 “但是她再也没有回来。” 两天后,在邻近小镇的一个田地里,帕斯卡利纳被肢解的尸体被人发现,身上还有遭殴打的痕迹。在太平间里,家人无法辨认出她的面孔,只能通过腿上的纹身才能确认是女儿。 “当时我很坚强,” 贝蒂·米拉姆回忆起当时情景。 “但是自那之后,我觉得我发疯了”。 当我们交谈时,她反复问着一个问题,一遍又一遍。 “为什么?为什么我的孩子会遭受如此对待?” 帕斯卡利纳出生于1994年,也就是南非种族隔离制度结束,曼德拉当选总统那一年。帕斯卡利纳属于南非所谓第一批生而自由的那一代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