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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启阅读模式 薰衣草曾为美国同性恋的隐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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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在20世纪美国与英国的社会记忆里,薰衣草的意蕴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浪漫。某都市辞典举例句,说一个男人“他可真有点儿薰衣草”,意思说此男子太娘。貌似普通的薰衣草,隐意多重,总被人拿来比兴,真蛮有意思。毛姆在 ...

[摘要]在20世纪美国与英国的社会记忆里,薰衣草的意蕴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浪漫。某都市辞典举例句,说一个男人“他可真有点儿薰衣草”,意思说此男子太娘。

薰衣草曾为美国同性恋的隐语

貌似普通的薰衣草,隐意多重,总被人拿来比兴,真蛮有意思。

毛姆在自传体小说《人生的枷锁》中回忆8岁时走进死去的母亲的房间的情形:他打开大衣柜,将脸埋在衣堆里犹可闻到母亲温馨。抽屉的内衣里夹着几只薰衣草袋,散发着清香。

清香而悲伤的亡母的味道。原来薰衣草和悼亡是有联系的——西方女性服丧时,除了深黑,薰衣草色也是许可上身的颜色之一。

薰衣草花开得轻柔,命硬,容易种,对土壤要求不高。整年不用人工浇水,它们都长得好好儿的。细分能有21种之多的薰衣草概括起来总共有三个基本品种:英国薰衣草是晚夏开的,浅蓝的,花小。法国薰衣草整个夏天都开花。西班牙的花形跟这两种都不一样,也有粉色的。

薰衣草的拉丁文原义有“清洗”的意思,古希腊和罗马时代,人们投薰衣草入洗澡水以洁净水质——功用仿佛中国楚辞所称以驱毒而芬香的兰草入浴的“兰汤”一样——埃及艳后克莉奥派屈拉是洗过薰衣草浴的。薰衣草也曾被人散铺在房间地面以清新屋内的空气。传说待产的妇人放一束薰衣草在身边可以帮助她顺产。至于以薰衣草干花做衣柜的薰香物;或置干燥的薰衣草籽叶入小布袋做香囊和枕头;或炼其精油入香薰,以驱虫并安神——也在西方诸国广泛流行了数百年。据闻法国格拉斯制手套的工人,由于经常用薰衣草泡皮革,在中世纪可怕的黑死病肆虐时,他们中不少人竟因此逃过了疫病。

薰衣草用于沐浴及薰香如此出名,乃至不少人认为以薰衣草入茶是后人附会。但薰衣草茶原来真的是传统药草茶之一种,能美容,以之清心安神镇痛再好不过。只是再好的东西,过即失当,如果长期喝,喝得过多,可能导致肝肾受损。

通俗小说作家爱丽斯·霍夫曼曾在她的《实用魔法》一书中写到:“来自生活的经验告诉我:盐总是要扔过左肩,迷迭香一定要种在花园的门边,而种薰衣草则能带来好运并令人任何时候想恋爱都保管坠入爱河。”这有关薰衣草催情的说法,从宗教、历史、文学都不乏佐证——据说昔时克莉奥派屈拉就用薰衣草成功诱惑了安东尼;而相传玛丽亚抹大拉为耶稣洗足,用的也是薰衣草精油。

莎士比亚在《冬天的故事》中借帕蒂塔之口,将薰衣草、金盏菊同薄荷等视为适合中年男子的香料,盖因这些植物是盛夏开花。如日中天的中年男子,与季节中最热力四射的部分对应,蛮有道理。

英国伊丽莎白时期,薰衣草成为上至皇室下至百姓的爱物。伊丽莎白一世为了治头痛病,要求她的餐桌上必须备有薰衣草茶。同时薰衣草被视为爱的花语,广受欢迎。伦敦的卖花女们叫卖薰衣草能叫出花样百出的版本。在乡下,人们还拿它当催情物用。

都铎王朝时期,大家还是得借助薰衣草找真爱。那会儿一个处女要想知道自己究竟最爱谁,得在庆祝圣卢克日那天含一口薰衣草水,嘴里还得同时嘟哝着:圣卢克啊圣卢克,请对我发发慈悲,让我在梦中见到真爱……

然而在20世纪美国与英国的社会记忆里,薰衣草的意蕴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浪漫。某都市辞典举例句,说一个男人“他可真有点儿薰衣草”,意思说此男子太娘。在同性恋未被社会承认为一种性取向之前,薰衣草成为当时美国人形容同志的隐语。

1950年代的美英,伴随当时反社会主义、反共产党人的大潮,发生了“薰衣草恐怖”事件。50年代的美国,同性恋被定性为精神障碍,同性恋、换装癖与变性者被称作薰衣草流。由于同志与社会主义者政治立场接近,在右翼势力甚嚣尘上的美国,也横遭迫害,许多身为同性恋的政府员工在这次事件中被解雇。

因为薰衣草与同性恋语义的联系,衍生出不少专属名词,比如当一个小孩子被称为“薰衣草宝宝”时,意指这个孩子的双亲中至少有一方是同志。可是,称一个小伙子“薰衣草小子”,却讽指此人公开极力反对同性恋,其实为了掩藏他暗地里的同性倾向。

貌似普通的薰衣草,隐意多重,总被人拿来比兴,真蛮有意思。此处不得不提写出以妇女解放为主题的作品《紫色》的美国作家艾丽丝·沃克。艾丽丝阐述女权主义有一句名言:“女人主义者(Womanist)之于女性主义者(Feminist),有如薰衣草紫之于薰衣草”。薰衣草的紫何止一种,这是指女人主义色调丰富,有各种可能性,不是女权主义能一以蔽之。身为有色人种的作家艾丽丝·沃克认为六、七十年代的女权运动只关注白人女性关心的问题,其他肤色与族裔的女性均被排斥在外。她还以公认为女性主义先驱的英国作家弗吉尼亚·伍尔芙的《一间自己的房间》为佐例,论证伍尔芙恰好就是这么一个典型——她笔下写到“女人”,自然指向“白种女人”,没有其他族裔的女性什么事。

沃克是对的——伍尔芙反犹太人,对非剑桥出身的同时代作家、写《查特莱夫人和她的情人》的D.H劳伦斯瞧不上眼;嫌新西兰作家凯瑟琳·曼殊菲儿身上有股乔张乔致的“廉价”味儿。总之,弗吉尼亚·伍尔芙始终未离白人上流知识精英的圈子——具体化为她“贵圈甚乱”的百花里(布鲁姆斯伯里)圈。

虽然薰衣草的紫对于艾丽丝·沃克与伍尔芙殊为不同,它毕竟是最常见的夏日花园植物。在伍尔芙夫妇购于1919年、今日成为旅游景点的“蒙克宅园”里、作家卧室的窗下,如你留意,不难见到罗曼蒂克地摇曳着的薰衣草的。(文图/深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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