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陶说,“单位知道我的情况后,我很怕周围的人伤害我的家人,打算举家逃离南京,后来什么也没发生。很多恐惧是想象出来的,而想象的恐惧是最恐怖的。”他是江苏的一名司法公务员,婚后明确自己是同性恋,现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和稳定男友。也许是国内唯一出柜的公务员。他曾在网上高调为同性恋群体发声,在单位出柜后也曾深陷恐惧。组织上对他进行了审查,结论是:密陶是个好同志。
清华计算机系毕业,在网游公司工作数年后考入音乐学院,已向母亲出柜。“我觉得同性恋在中国主要不是歧视的问题。”他说,“而是与传统家庭模式无法兼容的问题。比如说初二回娘家,我和我男朋友该回谁家呢?”袁野说。
阿根和家宁年轻时就是好朋友,当时阿根在浴池搓澡,家宁卖炒田螺,他们曾是东北早期的变装艺人,先后南下谋生。现在阿根是一家夜场的老板,家宁是一名变装艺人。“90 年代我们反串表演时候经常遇到警察抓小姐,他们把我们也当成小姐要抓,我撒腿就跑,警察还在后面喊:‘哇,这个小姐跑得好快!’”阿根和家宁回忆起工作经历时说。
阿麦是一名律师,她经历过形婚(与男同性恋假结婚)再离婚的过程。出柜后,母亲一度与她断绝关系。“(形婚)婚礼当天,新郎的男朋友开了间房等他,我们闹完洞房,他们就一起走了。”阿麦回忆她的结婚经历。
唐柯和乌龟在图片社交软件Instagram上认识,是一对异地情侣,乌龟在山东的医药外企做白领,唐柯在重庆做游戏设计师。乌龟的出柜铺垫了5年。“终于有一天在qq上对我妈说‘我是同志’。我妈没听懂“,乌龟说,“我妈回我一句:‘我也是同志’”。
Thomas来自法国,而饺子出生在山东农村,是一名独生子。两人计划2015年夏天在法国结婚,他打算婚后带着自己的爱人回家,以一个完整的家庭向家人出柜。
梦娇是一名在读研究生,来自浙江义乌的一个城镇。“在我们那个小地方。”她说,“出柜是不可能的。”她尚未出柜,曾苦恋一名直女。
吴如平如今已经离婚,但与前妻如兄妹互助般生活,他们的女儿已经上大学。吴如平说自己拖了妻子8年没有过性生活,“在这一点上很对不起她”。
Grant是在70年代末偷听国外电台知道“同性恋”一词的,他花了30年的时间完成自我认同,期间与父母哥哥决裂,如今独自生活在上海。
唐龙出生在河北的一个小城镇,年轻时从未遇到过同性恋,上网之后才明确自己的性向,并且与妻子离婚与鱼丸在一起。“我们的事从没和女儿说过。今年暑假她要来找我玩,还安慰妈妈说她早就知道了,说‘这没什么,《盗墓笔记》里都写过。’”唐龙说。
咸鱼现在是一名酒吧老板,她之前做过城管,之后下海经商。卡蒙是一名越南华侨,曾经是业余赛车手,现在与咸鱼共同经营彩虹酒吧。“我觉得我不是喜欢T,我是喜欢她(咸鱼)这个人。”卡蒙说。
小新和小涛得到双方父母认可和祝福,双发家庭现也已结为亲家。小涛对母亲出柜时说,“妈,我有喜欢的人了”,他的母亲问他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。小涛说你为什么认为一定是个女孩子。“什么,她结婚过了?”她的妈妈反问。
张锦雄是香港的一名演说家和公益人。20岁时,张锦雄检测出感染艾滋病,从病危到痊愈,张与艾滋病共生20年,如今像普通人一样生活。张锦雄说“很多人问我,感染者怎么过性生活。No做NO DIE?每个人都要做好保护措施。当病毒水平完全控制住,感染者一样过性生活。
亮亮和李刚已经一起生活了10年,在上海购房。亮亮是一名发型师,李刚则是一名报社编辑。李刚说,“刚来上海时,我在江西路一个报亭前等车,有人在背后蹭了我一下。后来才知道,在封闭的年代,那个报亭是上海同性恋者的一个接头点。”他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,跟异性恋并无不同。
“如果儿子是同性恋,我亲手杀了他!”枫灵爸爸曾说。枫灵爸爸曾经是一名新疆知青,46岁得子,枫灵是整个家族里的独子。父亲的阅历让他渐渐理解枫灵,现在一家三人住在一间房子里。母亲在参加过同性恋恳谈会之后也接受了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,在她看来,儿子可以健康幸福的活着,已经足够。许多父母面对同性恋的孩子,都经历过从震惊、不解到难过、纠结,最后接纳的过程。2001年,中国医学界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去除。同性恋者约占人口比例的3%,给予他们更包容的社会空间,让更多人走向白天。